夏洛克

【周温】枕黄粱(13)

人物

现时:周子舒 温客行 张成岭 顾湘 曹蔚宁 叶白衣 高崇 沈慎 

过去:容炫 岳凤儿 甄如玉 谷妙妙 秦怀章 张玉森

时间

现时:周温初遇之时

过去:已经开始建武库

人物大概率OOC

片段式观影

请七爷和大巫来客串,没看过七爷,了解过一丢丢剧情

他俩的时间线是过年之前,来四季山庄的路上

最新座位

大巫   七爷   周子舒 温客行 顾湘   曹蔚宁 叶白衣 高崇 沈慎

张成岭 张玉森 秦怀章 甄如玉 谷妙妙 岳凤儿 容炫

正文


周子舒神情哀痛道:“韩英死了……”

在场之人,就只有七爷和大巫多少知道一些韩英此人,其他人都不过是来到此处后,曾远远见过一道身影,并不了解他同周子舒的关系。

秦怀章叹息:“子舒,你们把这些孩子教的很好。”

“阿絮……”温客行小心的开口,这里面他的态度很是不对劲,温客行总觉得这个韩英的死,兴许与他有脱不开的关系。

“这都是未来之事,你若是不放心这些孩子们在天窗待着,待我们出去以后,我陪你一起将他们接回四季山庄。”

周子舒情绪好了些,他点点头,拍拍温客行的手,道:“你总算肯承认你四季山庄二弟子的身份了啦!”

秦怀章欣慰的笑道:“是啊。以后,四季山庄有子舒和阿行在,为师总算可以放心了。”

温客行知道他们始终惦记着之前这画面里的温客行因自己的往事不敢承认身份一事,现下他认了,想必是心里终于想通了。

温客行悄悄松了口气,以为这件事就算是过去了。

 

韩英负伤来到四季山庄,张成岭发现了他,叫来了周温二人。他是因为偷走晋王的琉璃甲被追杀才受伤的,他认为武库的阴阳册能救周子舒。

周子舒问他岳阳一别后发生了何事。

韩英说,岳阳英雄大会上有人认出了周子舒,韩英杀了他们嫁祸给毒蝎,在逃离天窗之前他潜入晋王的书房,偷出了这块琉璃甲。

 

“那块琉璃甲是假的。”温客行道,“是我之前仿制的。”

温客行此时说不清楚自己是什么心情,他杀过许多人,也并不在乎那些人是否无辜,是不是该死,因为只有杀了他们,他才能活下去。

韩英说起来并不是他杀的。

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温客行想,我现在总算体会到这句话的意思了。

韩英是周子舒的死士,他在为周子舒尽忠。他因温客行而死。

周子舒道:“是谁跟我说的,这些都是未来之事。”他捏了一把温客行的手臂,“韩英现在活的好好地呢,再说了,他在天窗里面也算是身居高位,晋王和段鹏举都不会轻易动他。”

温客行看着他,想,我还不是怕你生气么。

他没把这话说出来,只乖乖点头。

 

韩英说他在晋王书房里发现了一封密信,上面说周子舒的父亲是老晋王暗害的。周子舒不信,但韩英伤势太重,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温客行想到大巫就要来了,周子舒下山去找平安,温客行保证会护住韩英的命。

 

大巫黯然道:“我们没能及时赶到。”

七爷捏了捏他的手,道:“以后也用不到我们了。”

大巫冲他笑了笑,道:“嗯。”

七爷又转头看向周子舒:“子舒?”

周子舒还沉浸在震惊中,他连连摇头:“怎么可能?”

“阿絮,你别急。”温客行握住他的手,道,“他若是真的做了,定然会留下蛛丝马迹,我们再去查也不迟。”

周子舒闻言强自冷静下来,疑惑道:“可他为何要害我父亲?”

七爷道:“老王爷晚年时处事昏聩,污杀了不少忠臣,若是周老太爷为他所害,也未必真需要什么理由。”

秦怀章道:“素日里,周兄同我说起晋州之事,对那位王爷倒是颇多夸赞。没想到,以后会……”

温客行感觉到周子舒的手仍在控制不住的颤抖,知道他现在正是百感交集。若周老太爷当真为老晋王所害,那周子舒的天窗十年,他同晋王的恩怨情仇,就不只是他一直认为的助纣为虐了。

温客行实在不会安慰人,绞尽脑汁也只会说:“阿絮,这你不是你的错,你也是受了晋王的蒙骗。”

周子舒向温客行自述往事时提到过,晋王当年也曾意气风发,满怀抱负,只是后来,也许是手握大权久了,总是免不了被侵蚀。

周子舒不愿让他们为自己难过,勉强挤出来一点笑容。

温客行等人为了让他舒心,也作出轻松的模样来。

 

可能是过年的缘故,周子舒没能找到平安。

温客行以内力护住韩英的心脉,他自己也累的不轻,韩英说这样下去他恐怕也会受伤。

温客行道:“韩兄弟,你就别跟我客气了,你若是死了,阿絮一生一世都放不下的。更何况,有个九霄师弟做他的心魔,还不够吗?你放心,我就是累死,也要保住你的命!”

 

这就是为什么温客行为何会对韩英又这么大的愧疚,不只是因为假琉璃甲,更是他不想让周子舒再背负上一分愧疚。

安慰的话他们彼此都说的够多了,此刻多说无益。

周子舒将空着的那只手覆在温客行一直没收回去的手上。

 

张成岭想代替温客行,温客行说他那点微末内力没什么用,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偷懒。

韩英听到张成岭是周子舒的徒弟,很是羡慕。张成岭说只要他痊愈了,他和师叔一起求师父收他为徒。

周子舒发现了天窗的孔明灯,急忙赶回四季山庄,发现了段鹏举及他带来的天窗刺客。

张成岭启动山庄里的机关暂时拦住了他们。韩英自断心脉而死,温客行耗尽内力。周子舒自己走出去被段鹏举带去晋州。四季山庄被段鹏举烧毁。

 

张成岭泣道:“我……我要好好学功夫,我以后再也不练功偷懒了……”

张玉森拍拍他,道:“你现在开始用功也不晚,没事,成岭,这些事都不会发生了。”

秦怀章和周子舒前后两任四季山庄的庄主亲眼目睹四季山庄被毁,都是双目赤红,心情悲愤。

秦怀章只恨他不识得段鹏举,不然非得亲自取他性命不可!

周子舒则是向师父请罪:“师父,都是弟子的错!若不是我,四季山庄不会遭此大祸!我万死……”

秦怀章打断他:“住口!说话没个忌讳!”

周子舒垂首不语。

秦怀章放轻语气,道:“子舒,四季山庄不过是一个住处,比不上你们的性命,你明白吗?为师心里只希望你活的好,活的顺心。”他拍了拍周子舒,“为师知道,你必定是要去见晋王这一面的,过往恩怨,总得做个了结。子舒,无论你做什么,师父总是信你的,你放心。”

周子舒喉咙梗住,半晌,方道:“多谢师父。”

叶白衣问:“小蠢货,你怎么回事?你可不像是只是因为这个臭小子,你怎么好端端的又想起你父母的死了?”

一闪而过的那几个画面,除了甄家夫妇的尸体,鬼谷恶鬼,还有一个熟悉的面孔。

甄如玉见温客行锁着眉头,就知道他是又陷入了回忆里,他心知此时不是粉饰太平的时候,忙道:“是赵敬,衍儿想起来的那人是赵敬。”

之前温客行曾亲口说自己引狼入室,他们推测出那人便是赵敬,只是到底没有证据,眼下温客行的记忆在恢复,这几乎算得上是板上钉钉了。

温客行先前就已经知道这全是自己的过错,再一次确认不过是加深他报仇的决心,这一次他没再头疼吐血,条理很清晰的道:“阿絮会调制醉生梦死,也许是无意间我用了此物,解了孟婆汤。”

周子舒道:“醉生梦死可以助眠,你晚上睡不好吗?”

温客行道:“偶尔会。”

明知他说的不是实话,周子舒也不拆穿他,而是跟之前一样,顺着他的话道:“这样看来,的确有这个可能,毕竟之前我们都不知道醉生梦死可以解孟婆汤。”

温客行轻点头,又想说他如此轻率的走出去实在太鲁莽了。然而实际上他同秦怀章一样,十分明白周子舒的做法是为了什么,即便是好生生的站在那里,温客行也说不出反对的话。

但就像是那个雨夜刚知道周子舒活不过两年的温客行一样,他还是想说,兴许有别的办法呢?

他已经知道自己会去救周子舒,可当时他脸色苍白,显然是受了伤。他们都不会天真的以为,晋王会对他以礼相待,甚至,晋王即便要了周子舒的命都有可能。可这是周子舒的选择,他和晋王的一切恩怨情仇,必须得他自己去解决。

 

周子舒一个人在研磨药草,温客行走过来,问道:“阿絮,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啊?”

周子舒道:“你不是睡不好吗,这些醉生梦死已经晒干了,碾成粉就可以入药了。庄里的那些醉生梦死啊,想必年份已经久远,药性都已经失效了。”

“我帮你吧。”温客行凑过去挨着他坐下。

 

周子舒叹息道:“并不是醉生梦死失效了,是孟婆汤就要被解开了。”

真实的记忆让温客行恐惧,那些才是他最执念之事,他开始想起那些事,自然就睡不好了。

温客行道:“幸好有阿絮,否则我岂不是这辈子都不知道我真正的仇人是谁。”

为父母报仇是温客行生命里第一紧要的事,什么也迈不过去此事。

周子舒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然而他将一切都揽在自己身上,无尽的愧疚会在余生里怎样折磨他。

周子舒不忍心。

 

说着要帮忙的人没正经一会儿,忽然玩心大起,捏着醉生梦死往周子舒头上放。

周子舒停下来,道:“你有病啊?”

温客行笑的很开心:“你这不是在磨药吗?”

周子舒道:“我这个药不能治疯病!”

 

顾湘没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主人你好幼稚啊!哈哈哈哈哈……”

张成岭和曹蔚宁不敢笑,忍得很是辛苦,曹蔚宁更辛苦些,顾湘笑的左右摇摆,不时会碰到他,他满脸通红,手足无措的往叶白衣那边躲,怕唐突了心上人。

叶白衣开心的不得了,没注意到曹蔚宁老是挤他。

几位长辈不必顾忌,虽然没笑出声来,面上均笑意明显。

周子舒矜持的抿唇一笑,温客行就转过头去揪顾湘的耳朵。

“笑什么笑!”温客行佯怒道,“再笑我把你嘴给缝上!”

顾湘连忙捂住嘴,不满的“呜呜”叫道。

谷妙妙笑道:“衍儿,阿湘不过是想笑一笑,你作什么吓唬她。”

温客行放下手,偷偷瞪了顾湘一眼。

顾湘嘿嘿一笑,朝他可爱的吐了吐舌头。

周子舒揉了揉笑痛的双颊,轻咳一声,端正的坐好。

 

“好了好了,我帮你弄干净。”温客行说着就把那些干药草从他头上拿下来。

周子舒道:“幼稚。别以为你想什么我不知道啊,你要是再敢瞒着我擅做主张,大师兄大耳光抽你!”

温客行被他一把掐的跳起来,讨好道:“我……我哪敢呀。我不是早就预料到了吗,早晚正邪必有一战,所以才将阿湘他们早就支开了。除此之外,这江湖正道是否剿灭鬼谷,和我有半毛钱关系?让这些魑魅魍魉早点死尽死绝,对世间百利而无一害。”

周子舒问:“那你还在担心什么?”

温客行惆怅道:“阿絮,我到底要瞒成岭到什么时候啊……”

周子舒对这个问题也很是头疼:“瞒都瞒了,我也有责任。那还能怎么办,只能先瞒下去。等我伤好了,我们去找到灭镜湖派的凶手,然后再一同向成岭坦白,反正咱俩已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撇不开谁。诶呀,就是我堂堂温谷主,如此心狠手辣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变得婆婆妈妈,瞒一个孩子都心有愧疚。骗了我这么久,怎么说呀?”

 

张成岭很是感动,差点又哭了:“温叔,师父,你们对我真好,我一定不会误会温叔的,你们放心。”

周子舒默然半晌,孩子是个好孩子,就是傻了点。

温客行显然也这么认为,但他嘴上向来会说得好听:“成岭,你以后可要好好孝顺你师父啊。”

周子舒刚要说话,张成岭已经点头如捣蒜:“我会的!”

张玉森道:“灭镜湖派的凶手,成岭说是鬼谷之人,这一点应该不会有错。只是,无常鬼已经与蝎王勾结,这背后会不会有……赵敬的手笔?”

秦怀章道:“此事我们知道的线索几乎没有,不过你放心,子舒和阿行既然要查这件事,我们定然能看到真相,这样出去以后也好让成岭通知你们,早作防范。”

张成岭连连点头。

 

说着就拿醉生梦死去扔温客行,温客行起来,闻了闻衣裳,急忙往外跑:“阿絮,你这磨的也太好了,我一闻便困了,我就先睡了啊,你也早点休息!”

周子舒接着扔他:“那你就多闻点儿!”

“早点休息啊!”

温客行走到外面,看到成岭还在练功,他静静想到:“恶鬼头子一旦找回真正回人间的路,就变回人了,一个普普通通、婆婆妈妈的人,会向往没有秘密、没有阴霾的日子,会希望有个人一直陪着他……”

 

周子舒歪头朝温客行那里靠了靠,道:“陪着你。”

温客行轻笑:“哦。”

张成岭很没有眼力见的道:“温叔,我也会一直陪着你的!”

周子舒:“……我觉得这个徒弟可以不用收了。”

温客行:“确实。”

张成岭:“……”

张玉森:“……”

秦怀章:“……”

顾湘大笑:“我才要一直陪着主人呢!”

曹蔚宁道:“那我就一直陪着阿湘!”

张成岭觉得自己更没有立足之地了。

周子舒和温客行不想说话。

 

蝎王告诉赵敬他派去龙渊阁的密探发现张成岭和周温二人在一起,剑仙传人也同他们在一起,龙雀和龙孝都死了。

 

高崇道:“龙孝也死了?我们之前只看到龙雀死了。”

沈慎还记得龙孝污蔑他大哥的话,恨恨道:“他死有余辜!”

容炫道:“师父,他们说的剑仙传人,想必就是你吧?”

叶白衣道:“不然你看到别人了吗!”

岳凤儿道:“龙孝与赵敬早有勾结,看来他那些话也是受赵敬指使才说的。”

龙渊阁时,温客行曾向龙雀问过两个问题,其中之一便是高崇是否威逼他打开琉璃甲,此话为龙孝所说,现在他们都知道这肯定是假的。但据他们的话推断,高崇之死,同龙孝所言脱不开干系。

赵敬一手导演了高崇之死,他们之前便已知晓,只是尚且不清楚前因后果。

 

赵敬则表示这两个人死了就死了,蝎王担心武库的钥匙。

赵敬说二十年来他一直都知道武库的钥匙在鬼谷,所以他才一直都想挑了鬼谷。

 

温客行道:“是他……是他向鬼谷通风报信,才让……”

周子舒道:“他一直在觊觎武库,必定想法设法找到你们的住处,他同师父、同甄叔叔均是生死之交,对他们太过了解,但凡有心,找到蛛丝马迹不是难事。”

秦怀章道:“他以为当年鬼谷恶鬼抢走了钥匙,像这种宝物,一定会在谷主手里……不,还是说,他也认出了阿行?”

甄如玉道:“沈掌门因为衍儿的相貌认出了他,赵敬心思狡诈,对琉璃甲和钥匙一直念念不忘,能认出衍儿,不足为奇。”

谷妙妙忧心道:“衍儿尚且不知道,岂不是太过于危险。”

周子舒道:“婶婶放心,我会一直和他在一起的。”

温客行道:“娘亲,您放心,以我和阿絮的功夫,毒蝎和赵敬,在我们手里讨不了好处去。”

 

接着,赵敬又说他安排了镜湖山庄灭门、三白山庄失窃、傲崃子横死,就是让江湖中人知道是鬼谷劫走了琉璃甲,虽然复制假琉璃甲的人打乱了赵敬的计划,却可以让他提前除掉高崇。

 

沈慎一时间血气上头,气的大骂:“这些恶事统统是他的手笔!是他意图用琉璃甲挑起武林纷争!这个畜生,丧尽天良!他该死无葬身之地!”

高崇亦愤然不已:“赵敬的确该死!万死不足以平众怒!”

张玉森之前便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此刻倒比较平静,正殷殷叮嘱张成岭,让他回去告诉父亲一定要防范赵敬。

周子舒好心表示,出去以后,他也会去镜湖山庄一趟,张玉森再三对他表示感谢。

温客行心情就很不妙了,复制琉璃甲的人是他,他现在也认为五湖盟这群人死有余辜,可他却阴差阳错的帮赵敬除掉了高崇,这让他胸口堵了一口气,憋闷的很。

“需要我给你多提供几种让他半死不活的法子吗?”周子舒善解人意的问。

温客行想了想,点头:“要。”

 

蝎王问:“义父,您为什么这么恨高崇?”

他这个问题并不像是心血来潮,赵敬反问:“蝎儿啊,何出此问?”

蝎王道:“我只是好奇。”

“你真的只是好奇吗?”

蝎王点头。

 

蝎王是不是真的好奇,尚且存疑,画面外的这些人是真的很是好奇。

尤其是当事人高崇本人,他一直表现的对赵敬的背叛很是愤怒失望,他显然对于他们之间曾经的那些兄弟情义是深信不疑的,没想到赵敬会在背后捅他刀子,而赵敬为何会对高崇如此狠毒?这其中是否有隐情,就很耐人寻味了。

至于容炫,他对此好奇,则存了一分从中探究赵敬为何对自己也是一副憎恶的模样。他自问大丈夫俯仰无愧于心,对兄弟也是肝胆相照,不知为何让赵敬对他如此怀恨在心!

赵敬自认为被轻贱被忽视,而在座这些同他兄弟相交之人却并不觉得自己做过此事,内心都觉得很是冤枉,是赵敬利益熏心下给自己找的借口。

 

这个问题显然击中了赵敬心里很隐秘的某些东西,他情绪激烈道:“那你为什么不好奇,同为结义兄弟,有的人就高高在上作威作福,有的人就被踩在脚下,猪狗不如,你为什么不好奇有的人就能做带头大哥,呼来换去,而有的人就只能做小弟,委曲求全!你觉得我就是这样自私自利的小人吗?我除掉高崇就是一己之私,我告诉你,这五湖盟在我赵敬的手中,才会发扬光大呀!才会光耀武林哪!”

蝎王给赵敬赔罪,赵敬又问起张成岭,二人倒是又一副父慈子孝的模样。

 

沈慎目瞪口呆:“他他他……他这是在说谁?”

顾湘道:“不是你们吗?”

“你胡说!”沈慎忽然怒道。

“沈掌门,有病就去治,冲小姑娘发什么脾气?”温客行冷冷道,“你自己敢问,阿湘好心答一答你,你还真是只知道什么叫不识好人心啊!”

高崇一掌按下情绪激昂的沈慎,神情落寞道:“我这没想到,这么多年来,他是这么看待我们的。”

这一次不是只有三言两语,赵敬情绪更激动,说的话也更多,但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没变,不外乎是认为自己当年在这些兄弟中受到了轻视。

反复两遍意思相同的话,不是当事人的小辈们都开始好奇了,容炫和高崇到底是对他做了什么,让赵敬愤恨二十多年,仍旧耿耿于怀?

只是到底牵扯到自己的父辈,他们都不好开口问,只有一个叶白衣,他毫无顾忌。

“小人常戚戚,得罪这种伪君子真小人,臭小子……”他一转头就看到容炫一脸茫然懵懂,气不打一处来,“连个人心都看不清!出去别说是我的徒弟!丢人!”

 

容炫等人围在一起喝酒,赵敬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一旁看书,大家招呼他过去,赵敬刚站起来,高崇就气冲冲的走了过来。

“是哪个蠢材去泰山偷书露了行迹!”这话听着是个问句,高崇却直接走到赵敬身前,怒视着他。

赵敬心虚的别开脸,小声道:“没……没人看见我呀。”

高崇说泰山掌门都来要说法了,骂他是个废物,赵敬说自己绝不拖累他们,几人连忙说和。

高崇说赵敬难道不该骂吗?赵敬只说一人做事一人当。

容炫不急不忙的说天塌下来还有个子高的顶着。

 

沈慎道:“这……这怎么了吗?”

他自己都不大记得有这回事了,突然看到,不禁满头雾水,这与后来赵敬算计他们有何关系?难道就因为大哥骂了他几句?可大哥也这么骂过自己啊,自己做错了事,大哥骂几句也是他当大哥的责任啊!

“大哥的脾气一向如此,我们兄弟几个,哪个没被大哥骂过?”沈慎惊异道,“何况,大哥骂我们,哪次不是为了我们,为了五湖盟!他难道就因为这点小事怀恨在心?”

秦怀章细心些,他慢慢道:“在你看来是小事,可你别忘了,赵敬的出身和我们不一样。”

高崇道:“赵敬本是赵家旁支的一个穷小子,当年赵师叔因丧子之痛一病不起,赵敬侍奉在侧,很是尽心,赵师叔很受感动,便收了他做义子,这才有了往后的事。”

张玉森叹气:“大哥骂我们,我们错了自然会反思,大哥骂他,他只会觉得大哥瞧不起他。”

若不是有之前赵敬那些话,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方面,就如沈慎所说,高崇就是这么个脾气,他又是大哥,谁不会被他斥责几句?只是没想到,赵敬心思如此敏感,竟讲这些话记在心里,怨恨了高崇这么多年!

周子舒道:“赵敬不满的怕不只是如此,他定然十分在意自己的身份,始终觉得自己低人一等,这种自卑,恐怕已经刻在他的心底了,他得要见过他微时之人全部不在了,才能放心,才敢放心。”

对于人心,在座之人恐怕不会有人比周子舒更懂得。

看清了相识多年自以为很了解之人的真面目,并且知道这么多年全然是自己看错人了,实在是一件很让人无力的事,众人一时间都不想说话。

 

甄衍被一群小孩欺负,他大叫着让他的狗回家找妈妈,赵敬走过来吓走了这些小孩。

赵敬问他是不是姓甄,甄衍急急否认,赵敬说他是他父母的好朋友,甄衍相信了他,将他带回自己家里。

赵敬向甄如玉夫妇索要钥匙,甄家夫妇自然不肯,赵敬威胁他们,谷妙妙早在茶水中下了毒,暂时赶走了赵敬。

 


 睡前一更

 晚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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